首先,谈话一定要有目的性,有针对性。谈什么,怎样谈,采取什么方式谈,要达到什么目的,这些问题在谈话之前都应心中有数。我的做法是:有重要精神要传达,有重要任务要布置,有普遍性倾向问题要强调,就在全班谈:谈清精神的内涵和领会精神的途径,谈明任务的大小和完成任务的方法,谈出问题的实质和注意的事项。谈话的时候观点鲜明,态度明朗,使全班同学心领神会,照章而行。属于较小范畴和个别对象的,就采取个别谈话的形式,无论是面向全班还是个别谈,只要目的明确,针对性强,就能殊途同归。
谈话切不可滥用,谈话不在于次数的多和少,而在于分量的轻与重,在是否谈到点子上。“山不在高,有仙则名。”话不在多,谈到点子上就灵。如果没有明确目的,朝朝暮暮,絮絮叨叨,那是不会收到好效果的。
其次,谈话不仅要目的明确,还要选准最佳时刻和最佳角度。这好象摄影一样,有了好的景致,假如不考虑最佳时刻和最佳角度。也很难有好的作品问世。所谓最佳时刻,就是听者心情最舒畅的时刻;最佳角度,就是听者易于接受的方面。比如,有个同学有了缺点需要谈话时,如果老师单刀直入地批评他的缺点(虽然这也不失为一种方式),那他很可能会产生抵触情绪。与其这样,不如缓一段时间,等最佳时刻出现,在学生有了成绩,有了进步时谈他的缺点和不足时,这是即使老师批评的语气重了一些,他也易于接受,一时难以等到最佳时刻又因严重问题而非谈不可时,那就要考虑谈话的最佳角度。一次,有一个学生和一个青年老师在课堂上“顶牛”,拒不接受老师的批评,我找这个学生谈话,虽然不是最佳时刻(因为此时他很可能有一种逆反心理),但我却选择了一个较好的角度,我先表扬他以前尊重老师的行为,事实上也是如此。这样变在他心田里注入了兴奋剂和镇定剂,为使他接受批评准备了良好的心理状态,接着,便指出他这次不尊重老师的错误,进而引导他认识错在哪里,使他明白为什么是错的。最后,他高高兴兴的去向那位老师认错。试想,对这种比较倔强的学生,如果不是从表扬的角度而是从批评的角度去处理他,那结果只能是事与愿违,欲速则不达。
再次,选择到了最佳时刻和最佳角度,打开了谈话的方便之门,但还要注意谈话要入情入理。唯有入情,方能动人,唯有入理,方能服人。我在和学生谈话时,常常融情理于言谈之中,用“情”来叩开学生关闭着的心灵之窗,用“理”来感化学生的纯真之心。少年之心虽然纯真,但在他做了错事之后,往往因为紧张和害怕,而将其心灵的窗户紧紧的关闭上了,唯有老师送去感情的春风,学生那封闭的心灵之窗才能为你而洞开。今年元旦前,我班学生互赠贺年片。其中,有少数学生因为钱不够,便在买贺年片时“顺手牵羊”。我获悉了这一情况,不是大发雷霆的训斥,也不强制性的要学生承担错误,而是进行了一场别开生面的谈话。我先用比较低缓的语调,带着沉痛的感情,讲了一个不是故事的故事:一个人从小时候偷鸡蛋到大时候偷窃国家财产而触犯刑法,最后痛恨对他管教不严的母亲,随着我的娓娓而谈,全班同学由好奇到惊讶,再到沉思,其中有几个人低了那沉重的头。看来,他们此时已情动于衷了。于是,我又和同学们一起重温了古人不食“嗟来之食”、不饮“盗泉之水”的故事。这实际上是对同学讲道理了。不过这时的“理”已融于情之中,同学们丝毫不认为是说教。接着,我便切入正题,讲了有关贺年片的事,借两个故事之题发挥了八十年代青少年应如何做人的道理。“渠”已成,“水”便到。谈话之后,那几位同学便主动要我承认了错误,并交出了贺年片(其实,我当时并不知道具体的人)。他们日记上记录了这难忘的一次谈话,表示自己收益非浅。可见,学生是通情达理的,关键看老师是否运用情和理。你有情他就通情,你有理他就达理。
此外,谈话还要注重事前调查;要注意场合,要掌握听者的心理等等。